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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他又认真的思索了良久,最后却是颓然一叹:“儿臣也不知该怎么办……”
是,我和宏晅都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的事,扔给一个孩子,太难为他了。
我和宏晅一连五天没有见面。从我当年回宫开始算起,这是最长的一次。
第六日,他到了霁颜宫来。我凝视他半晌,长声叹息:“陛下,臣妾还是不知该怎么办。”
他将一只长形的锦盒放在桌上,我瞧了一眼,问他:“什么旨意?”
他坐下来,答非所问地笑道:“你回家待些时日吧……也许就能想明白。一个月后,你若能原谅我,我就娶你为妻。明媒正娶,从你家接亲;你若不能……”他拿起那只锦盒递给我,“凭这个,大燕的任何地方你都可以去,若想出边关也不会有人拦你。阿眉和元洵……全凭你的意思。”
我接过来凝神一笑:“这么简单就让我走?”甚至还包括阿眉和元洵。
他沉然一喟:“因为我知道让你接受这样的事有多难。我不想你和云清皇后一样,与其强留你一辈子……还不如让你去再活一次。”
他说得很是平静。当晚,在我踏上离宫的马车时,他却蓦地拽住了我的手,在我怔然回头间,看见他苦苦一笑,无比忐忑地看了我须臾,终是不安道:“你……会回来吧?”
我默然片刻,强扯起一抹微笑:“我尽力。”
我回到家中,兄长和怡然并不知出了什么事,很是高兴地迎接我。我也不敢把这样的事告诉兄长,就他那个性子,我怕他再做出什么险事来。
我第一次见到芷容的养父母,很慈祥的两个老人……让我忍不住地去想,我若不回宫、若离开了锦都,兄长为了护我也会走吧?怡然断不会离开兄长,那他们怎么办?
于是我走近祠堂,看着父母的灵位告诉自己,他们才是我的父母,我要考虑的,是他们在天之灵的感受。可却又不可控制地想到……如若我们都离开了,何人还会再来他们灵前祭拜?
我心里清楚,我在为说服自己回宫找借口。我一点也不想离开他,只是如今与此生了冲突的,不是后宫斗争、不是朝野议论,是孝道。
或者说,是我自己的良心。
他说“因为我知道让你接受这样的事有多难”,确实太难。多年来,父母的死在我心里是一道如何忘不掉、抹不净的伤,奴籍那些年于我而言又曾是怎样的恐惧……他都清楚。
不错,在奴籍那些年,我在他身边没受过半点委屈。但各样的排挤在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