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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的时候,傅寻又怎么会不知?
只是他觉得无所谓,彭深是知情不报也好,是故意隐瞒也罢,他都不在意。
救援队没出纰漏,他和彭深的合作关系就不会终止。
曲一弦夹着烟在指尖把玩半晌,低声问:“你在暗指什么?”
她抬眼,轻嗅着烟卷的烟草味,忽淡笑道:“裴老板绕了这么大一个圈,总不会是就为了攀亲戚吧?”
傅寻是一手成立星辉救援队的投资方,彭深与他除了合作关系,还有当年登山时的同行情谊,远比通过傅寻认识的裴于亮深厚多了。
彭深没道理要替当时一无所有还被傅寻在整个古玩界“通缉”的裴于亮隐瞒,甚至还帮助他在西北隐藏了这么多年。
除非,还另有隐情。
裴于亮又点了根烟,顺着布帘卷进来的风沙把打火机打出的火焰吹得飘忽如烟云。
他低头,手指虚拢,打着火后,说:“小曲爷愿意给我带路,我万分感激。这个消息,就当定金,来安小曲爷的心。”
曲一弦没立刻接话。
指尖的香烟不知何时被她拧成了两段,她指尖搓着掉落在桌面上的烟草,一点点轻碾着,半晌才道:“你认识彭队在我之前,知道他早年抽三五烟,那应该也知道他的三五烟跟谁买的。你要说的,是不是这件事?”
裴于亮眯了眯眼,不掩惊讶:“小曲爷对彭深是早有怀疑?”
“我一直对彭队深信不疑,即使现在也一样。”曲一弦不愿多说,曲指轻叩桌面,示意他继续往下说。
“彭深爱喝酒,人也直爽仗义,早年结交了不少朋友。酒肉朋友一多,隔三差五就有饭局。一帮闲着没事干的有钱公子哥,每天的正事就是开着越野翻山越岭游历山河。彭深胆大,渐渐就把路线摸熟了。但当年能在西北分到第一块蛋糕,还多亏了扶持政策。”
“旅游业开发后,他是第一批提供包车向导服务的人。我刚认识他那会,他租了辆旅游大巴车,和手底下那个叫王坤的,接替换开。一趟行程七天,西宁起,西宁回。那条路线是当时,最早的西北环线。”
“王坤家境不好,彭深交朋友重利,要不是王坤手里有条销货渠道,可以帮彭深那帮酒肉朋友销货带货,他们的关系也不会铁到穿一条裤子。”裴于亮看向曲一弦,隔着袅袅烟雾,讽刺地笑了笑:“后来严打,王坤那条渠道没用了。当时,正逢袁野那小子年轻气盛,手头大方,彭深很喜欢他,直接带在身边当小弟培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