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37 章(6 / 8)
没说什么,果然站住了不动,白樘又将他往旁侧拉了一把,避开厅内的可怖场面。
白樘进了厅内,四处看了一遍,却见桌上尚有酒菜,却只略动了几样而已,放着两个酒杯,都是空的,低头轻嗅,并无异味,他又拿起旁边酒壶看了一眼,里头尚有半壶。
此刻那验官便道:“这死者嘴唇青紫,口中虽有酒味,却并非中毒,暂且看着像是突发的心绞而已。”
白樘走到跟前,见张统领身着家常便服,手捂在胸口,脸上流露痛楚难当之色,他便问:“方才是跟谁在饮酒?”
一名捕快道:“是个小妾,现在押在偏房内。”
白樘点点头,正欲前往查问,忽然听到耳畔有人脆生生问道:“你为什么摸他的头?”
白樘一怔,回头却见是白清辉不知何时走了进来,正问那刑部的验官。
原来此刻验官正在以手插/入到死者的发间,手指轻轻在头顶上摩挲,验官见问,便疑惑道:“这孩子是……”
白樘咳嗽了声:“这是犬子。”
那验官忙抽手道:“失敬……”因见白清辉凝视着自个儿,验官便笑道:“小公子有所不知,我是按照本朝《疑狱录》上所写,但凡是男子暴死,需要仔细查验其头顶心跟脚底,另还有……”说到最后,便咳嗽了声,自忖不便说下去。
白清辉却问:“还有什么?”
验官看一眼白樘,面有难色,白樘皱了皱眉,正要叫人领他出去,白清辉忽地说道:“还有太阳么?”
验官无法,只得说道:“不是太阳穴,是……”低低地说了一个词儿。
白清辉听了,脸上透出些疑惑之色,道:“为何要检验发顶心,脚底板,还有粪门三处?”
验官的心咯噔一声,然而见他既然已经问了,便索性道:“这也是严大人凭着多年案情经验,笔录记下来的,有些穷凶极恶之人,会用隐秘法子害人致死,比如在发顶心,脚底板……等处打入铁钉跟铁刺或者刀刃之类,这几个地方因很是私隐,常常仵作会忘了去查验,便会让这些人瞒天过海了。”
白清辉这才恍然大悟,验官也松了口气,正要低头再看一看,忽听白清辉道:“那你为何不看看他的太阳穴?”
白樘见他一直说个不停,频频打断验官行事,早就忍无可忍,便冷声道:“验官正做正经事,你为何不快些出去等着?”
白清辉听了,知道他已然不悦,当下又低下头去,默默地转身出了厅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