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道(9 / 11)
地望着底下两人。
崔晔沉默,然后他转身对着阿弦。
向来应答自若处变不惊如他,这一刻,如此简单的一句话,却无法出口了。
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阿弦,几度张口,又几度停住。
阿弦却仍是一眼也不看他,崔晔终于深吸了口气:“我……”
他才说了一个字,只听阿弦的声音响起:“既然是天官的意思,我不阻拦。”
崔晔一口气噎在胸口。
阿弦这一句话说完,殿上已不仅是寂静了,而是一股更令人窒息无法呼吸的死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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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后,高宗有责备之意地对武后说:“当时你为何让阿弦自己决定?你难道不知道阿弦是个很懂大义的孩子?而且既然是崔晔的心意,难道她肯绊住他的脚?”
武后笑道:“这样的选择,才是陛下的女儿呀。何况我看他们之间有些古怪,有道是‘小别胜新婚’,就让他们暂时分开些时候,横竖以后日子且长呢。”
高宗本要说崔晔的身体不适合长途颠簸,更不适合凛风作战,可看着武后成竹在胸的样子,他便有些半信半疑,何况对吐蕃一战是他的执念,多一个崔晔多一份胜算,思来想去,只得不说了。
是夜,有个意外之人来到怀贞坊。
阿弦出外接见,狄仁杰同她略寒暄几句,示意她屏退左右。
彼时只虞娘子跟一个丫头在侧,阿弦知道他必有机密,便叫两人且退了。
狄仁杰方道:“我知道你的心中必定有好些疑问,这些疑问,天官无法亲口告诉你,就让我来做这个恶人吧。”
阿弦本以为他是想说自己当年宫内旧案的进展,猛然听了这一句开门见山,诧异的忘了回答。
半晌,她才说道:“我不懂狄公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你懂,”狄仁杰笑了笑,道:“你只是不想承认而已。”
阿弦禁不住来回踱了会儿,才回头道:“那他为什么不亲自跟我说?”
狄仁杰道:“他当然有他的难言之隐。”
“我一直以为,我跟他之间,再也没什么可讳言的。”
狄仁杰仍是温温一笑:“有些私事虽然不是我该插嘴的,我也不太懂男女之情,但是据我旁观者看来,兴许对天官来说,也是这样想的,只是这人世间有太多的不得已。”
阿弦皱眉:“既然是难言之隐,为什么狄公能跟我说?”
狄仁杰复笑笑:“这就是旁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