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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早,太平便启程回宫,临去又叮嘱了改日出城游玩。
七月的天,说变也变得很快,不多时天上乌云聚拢,将阳光遮的严严密密,风里竟透出几分冷飒。
宫车走到半路,只听得哗啦啦响动,落下雨来,顷刻间把地面都打湿了。
马蹄踏过石板路,同时还要避让正纷纷奔走躲雨的行人,忽然,路边飞奔的行人之中,有个尖叫了声。
其他几个人不知发生何事,纷纷看来,却见那尖叫之人步步后退,手指着旁边的通水沟中,只是叫的惨厉,无法出声。
有一人上前探头看去,当看清所见后,也随着大叫,往后一跌,便跌倒在鱼水之中,惨呼连声。
武攸宁早打马奔到太平车边,又叫侍卫们都警惕起来。
车内太平不明所以,打开车窗问道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武攸宁道:“还不明了,殿下不要露面。”
然而太平眼尖,早看见路边七八个行人都站在排水渠边上,有人厉声大叫,有人跌在地上,还有的在叫:“人头,人头,快叫南衙的人来。”
太平打了个激灵,却又有些不敢相信,当即跪坐起来,从车窗口往外竭力看去。
排水渠就在眼前,因下了一场急雨,河水奔涌的极快,太平一瞥之间,只看见一个黑乎乎的影子,随波逐流,仔细一看,才知道是个黑发舞动的人头。
随着水流的上起下浮,那人头也随着沉浮翻滚,不时地露出一张死不瞑目的狰狞的脸,呲出的牙齿狰狞而可怖,像是个不怀好意地要择人而噬的笑。
太平回到宫中后,便生起了病。
***
这日,阿弦因要查阅一份公文,来到库房。
管库的前几日才换了个新人,恭谨地向阿弦行礼,又问她需要什么卷册。
阿弦笑道:“不必劳烦,我自己找就是了。”
那小吏才惴惴地退下。
阿弦原先在这里当差过,对里头的档册安排当然了若指掌,这其中自然也多亏了“黄书吏”的指点。
阿弦四处打量,一时却找不到自己所需要的那份,原来这阵子档册的安排被人动过了。阿弦正皱眉想要问问那小吏,就听见有个略熟悉的声音道:“女官终于又回来了?”
阿弦歪头看去,果然看见个熟悉的鬼影子站在架子旁边,正是当初跟黄书吏一起厮混过的那只。
“是你?”阿弦失笑,几乎有种跟朋友久别重逢的感觉,“好久不见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