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夜歌(4 / 7)
人?”
武后话一出口却又后悔起来,因笑说:“没什么。”
高宗忽道:“你莫非是说沛王?”
这个答案在武后意料之外,却也顺水推舟道:“可不是么?”
高宗吃了口茶,忽然说道:“提起了贤儿,我又想起一件事来了。正好儿同你商议。”
武后问道:“不知陛下有何事?”
高宗道:“贤儿年纪也不小了,是不是该给他定一门亲事,你可曾想过此事?”
武后一怔:“这……虽有了几个人选,但是都非极合适的,陛下怎么忽然也想起这宗来了?”
高宗笑道:“并不是忽然想起,因朕已经想到一个最适合的人了。”
武后诧异:“不知是哪家王公大臣之女?”
“都不是,”高宗笑盈盈地揭晓,“正是皇后跟前儿的红人。”
武后猝不及防,兀自不信:“陛下是说……”
“皇后跟前儿还有几个女儿身的红人呢?”高宗道,“不正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户部女官么?”
武后定了定神:“陛下怎么忽然想到她了?”
高宗道:“因为在此之前,朕从未知道区区一名女子竟可如此能为,再加上她跟贤儿年纪相仿,这般极出色的女子若是能嫁给贤儿,公事上她能为朝廷效力,私事上却又是我李家的媳妇,这岂不是一举两得、两全齐美的大好事?”
***
且说正在宫内君臣同乐之时,崔晔将阿弦打横抱起,下台阶出宫门。
他抱着阿弦上了马车,将她放在膝上,仔细打量她额头的伤。
幸而不曾伤到骨头,只是擦着额角飞了出去,但饶是如此,已经足让他震怒惊心了。
但最让崔晔担心的是,直到出宫,阿弦都未再开口说话。
先前他出了麟德殿,在偏殿中找到她的时候,阿弦正跪在地上,额头的血顺着脸颊往下,有几滴打在青砖地面上。
崔晔忘了所有,上前将她扶起,同时也看见了那摔落地面的眼熟的黄金手炉。
他道:“是皇后伤你?”
阿弦抬头看着他,不做声。崔晔眼底波澜横生:“她为何,竟如此……”心神激荡,他将阿弦放开,转身便要往外。
阿弦及时转身,攥住了崔晔的手腕。
崔晔回头,对上她带伤的眼神:“阿叔,带我回家吧。”阿弦恍惚低语。
崔晔看着她半面染血,生生地咽了一口气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