幻亦真(7 / 7)
是?虽然说伯伯的病来的急,但是毕竟有苦岩寺的大师父,你又怕什么?我记得当初你戴着的那个东西……岂不是也是那大师父给的?伯伯有他照料,定然无事。”
阿弦茫然,却又一震,似想起什么:“伯伯,不错,苦岩寺的师父……”
她仿佛于无边黑暗中发现了一丝萤火之光,翻身坐起,惶惑的双眸中,那一点萤光在内晃动,又看高建:“当、当真?没骗我?”
高建道:“当然啦,我骗你是小狗儿。”他忽然低头看看玄影,“我可没说你啊玄影。”
玄影不睬他,只是望着阿弦。
阿弦却已经翻身下地,高建忙道:“你干什么?”
她早不记得腿上有伤,一个趔趄。
忙撑着炕沿站起,才看见小腿已经被包扎妥当,阿弦道:“我要去苦岩寺。”
高建扶着她:“急什么,你才醒,先让大夫看看再说。”
阿弦咬牙,往外又走了两步,高建嘀咕道:“其实前儿你回来后,说什么伯伯在屋里,可把我吓得半死,我还以为你……幸好……”
阿弦戛然止步,心中希望跟绝望交错,腿上的伤痛唤醒昨夜噩梦般的记忆,乃至更多。
门口一声咳嗽,是袁恕己走了进来,他身后之人却是英俊。
高建见势不妙,忙先退了出去。
袁恕己对阿弦道:“你觉着如何?身上可都好?”
阿弦缓缓抬头:“大人,高建说,我伯伯在苦岩寺,是怎么回事?”
袁恕己避开她的目光:“其实他并不在苦岩寺。我派人去查探,听寺庙的主持说,他们寺里一个挂单的老和尚带了他去了。”
“他怎么了?去了哪里?”
袁恕己摇头:“原先是得了急病,我正在派人去追查,若有消息,他们会立刻回报。”
阿弦先前被那个突如其来的“事实”所惊,魂不附体,竟忘了这事件的源头。
但也顾不上追究其他,毕竟如今她所关心的,只有一件事。
阿弦不再答话,见英俊立在旁边,阿弦勉强定神问:“阿叔你告诉我,伯伯为什么忽然得了急病?又是怎么去了苦岩寺的?”
袁恕己抢先道:“年纪大了,自然有些病痛不免,如今有高人……”
尚未说完,英俊道:“其实朱伯并非急病。”
阿弦问:“你说什么?”
英俊道:“他,是被人所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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